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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年“行走”,一堂不断生长的思政课
时间:2025-11-27
来源:常德日报·常德融媒客户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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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德日报记者 王伟杰 郑彦

没有复杂的仪式,只有朴素如初的“同窗”情谊。记忆中的风雨兼程,都已沉淀为阳光下的深切感悟。11月22日,一堂主题为“行走的30年”的特殊思政课在武陵区丹洲乡一家文艺小院开课。这天,主角不再是发起人黄向阳老师,而变成了分别从辽宁、上海、重庆、贵州、深圳等地赶来的,年龄跨度21岁至52岁的湖南文理学院毕业生。

“30年前走石门山区,学生们带的是铁锅和被褥;现在走乡村,揣着调研问卷和智能手机。变化的是工具,不变的是用脚丈量现实的初心。”

活动筹备期间,黄向阳翻出多年前向学校申请组织社会实践活动的报告,泛黄纸页上“进行革命传统教育,让学生了解农村”的字迹,与如今传承红色基因、记录时代变迁的教学目标重叠,勾勒出这堂“行走的思政课”30年的生长年轮。

路线之“长”:脚步丈量中国发展的刻度

这堂课的起点,在1996年的湘鄂边山区。彼时,市场经济的浪潮云涌,湖南文理学院(原常德师专)政治系教师黄向阳面对一些师范生“安贫乐道的理想是否还能立足”的疑问,决定带着他们去现实中寻找答案。

“1996年暑期的湘鄂边山区是真的贫穷,宾馆招待所是没有的,找沿途的学校借间教室,几张桌子一拼就能睡,或者铺上塑料布、自己带来的被褥就是床铺。餐馆也是没有的,锅是自己挑着的,弄几块石头或砖头垒起来就是一个简易的灶。”1994级体育专业学生向阳回忆道。

“当年湘鄂边的乡村教师,在交通闭塞、物资匮乏的大山里日复一日地教书育人,那种清贫里的坚守,一直影响着我。”1994级思政专业学生高婵说,“那趟行走后,我才明白‘城乡差异’不是课本上的名词,而是无数人正用坚守填补的鸿沟。”

从此,脚步再未停歇。30年间,行走的队伍面孔不断更新,他们骑行去北京、4上井冈山、6次重走长征路,足迹覆盖全国20多个省(自治区、直辖市),行程逾7万公里。

路线的延伸,便是观察视角的迭代:

2003年,调研石门县雁池乡,经济发展与环保意识的矛盾开始显现,留守儿童与空巢老人的生活状态引发学生关注;

2009年重走湘鄂边,调研笔记里多了“农村基础设施改善”的记录,当年“拿着钱买不到吃的”山区,有了条件简陋的小餐馆和招待所;

2017年行走脱贫攻坚一线,“光伏扶贫”“电商助农”等,成了鲜活的新课题;

2024年重走红六军团路线,沿途乡村的“直播间”“研学基地”,让乡村振兴从政策术语变成可触摸的现实场景。

“以前走是‘找答案’,后来走是‘看变迁’。”2011级思政专业学生张红芳告诉记者,大学时走湘鄂边,路边多是低矮的土坯房,村民种地靠牛耕、手播。2023年她回到石门雁池再看,当年的土坯房改成了青砖黛瓦的民宿,门口还挂着“乡村旅游接待”的牌子;田地里再也看不到扎堆劳作的村民,取而代之的是无人机在撒化肥,村民说这机器一天能顶十几个人的活儿,是他们的新农具。

主题之“深”:内核驱动思政教育的进化

“行走不是旅游,是带着问题找答案。”是这堂“行走的思政课”坚持30年的准则。而问题本身随时代变化,驱动着课堂主题的升级,思政教育也有了从授人以鱼到授人以渔的深刻进化。

“早期思政教育的难点在于课堂理论与社会现实的脱节,学生缺乏对社会的感性认知,课堂多以教师带方向、学生听故事为主。”黄向阳认为,抽象的精神品质需在具象的体验中扎根,“行走”正是搭建起连接二者的桥梁。

实践过程中遇到的各种状况给“想办法克服困难”提供了天然条件。1997年从江西永新徒步到三湾的路途中,学生们体力濒临极限才偶遇车辆,让“坚持”二字有了沉甸甸的重量;2000年登上壶瓶山顶后互相打气熬过的寒夜,让“意志”从课本概念变成了难忘的切身感受。

随着时代发展,在信息爆炸中成长的年轻学生不再满足于沉浸式“听故事”,更渴望在“解难题”中发现自己的价值。

黄向阳创新构建了“读·行·悟·宣”四位一体教学体系:学生先在“习马研读社”精读理论,再带着课题走进现实,继而撰写有深度的调研报告,最后面向基层宣讲成果。这一闭环,让行走的收获落地生根,完成了从被动接收到主动创造的转变。

2017年,2013级思政专业学生瞿红跟着队伍从宜章走到井冈山,白天记录老区脱贫变化,晚上挑灯整理笔记,撰写的《农业产业化发展之路》等调研报告,剖析了农村发展痛点。

2021年,2020级思政专业学生袁梦蝶探访湘鄂西及湘鄂渝黔革命根据地后,加入学校党的创新理论宣讲团,并萌生参军报国的梦想。像她这样,行走后主动报名应征入伍的还有2011级李德旺、2009级黄柯铭等一批学子。

2024年,“00后”学生们在重走红六军团路线时,结合专业提出“红色研学与乡村旅游融合”方案,部分建议得到了当地政府的认可。

30年间,这堂“行走的思政课”始终跟着时代与学生需求调整,但不变的是——让学生在与现实的碰撞中理解理论、确立信仰,也让知行合一的种子,在一代代年轻人心中生根发芽。

传承之“广”:一片行走的“思政林”正在成荫

这堂课最宝贵的成果,是那群“用脚步上过课”的人。他们像种子一样,散作满天星辰,遍布各行各业,将行走的精神带到祖国各地。

“它不是让我记住某一段路的风景,而是让我在后来的工作与生活中,始终带着‘脚踏实地找答案’的信念,这种影响,早已超越了一次简单的徒步经历。”1995级汉语言文学专业学生曾志立曾于1997年跟随队伍去了井冈山,他感慨,“行走的深远价值,影响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不仅是一段经历,更是一种人生方向。”

30年来,行走的生命力在跨行业、跨代际传递:

高婵如今是深圳一所高中的思政老师,她复刻行走模式,带学生走进企业、社区看改革成果;

1998级物理专业学生陈辉,从常德骑行至北京的经历锤炼出坚韧底色,如今创办灯具企业,面对外贸订单大幅下跌的困境,凭着“再撑一步”挺过难关;

2007级思政专业学生刘芳芳,现在上海一所九年一贯制学校担任小学老师,把自己行走湘鄂边的见闻写进作文课的素材里后,她惊喜地发现有孩子把“长大后也要当老师去山区支教”的理想写进日记。

2010级土木工程专业学生龙俊,参加工作后扎根贵州基层,在脱贫攻坚的田间地头、乡村振兴的项目现场,延续着“行走”的初心。

2013级思政专业学生曹志勇,毕业后进入税务机关,将行走中学到的田野调查法、需求导向思维融入工作,推出“流动办税车”服务乡村小微企业。

2018年,已是安乡一所初中体育老师的向阳,带着12岁的儿子跟随队伍奔赴延安。他说:“要把信念的种子种进下一代的心里。”

2020级思政专业学生李朝辉,行走中淬炼的“不怕苦不怕累”精神,成为她刚入职就以全校唯一思政老师的光荣身份任教3个年级的底气。

最好的思政教育,永远扎根于现实的土壤。

黄向阳说,首个30年的结束,不是终点,而是为了更清晰地回答,下一段路,该怎么走。

如何用更贴近“00后”的方式传承红色基因?如何让行走深度回应乡村振兴与共同富裕的时代命题?如何汇聚更广泛的力量,让“实践育人”为中国式现代化注入青春动能?

这些待解的问题,正是这堂“行走的思政课”迈向下一个30年的生长方向。

(本组图片除署名外均由黄向阳提供)


往届行走队员回忆文章摘录

从井冈山回来之后,我曾想过要把这一路的所见所闻所思所想记录下来,或许是囿于思想的浅薄及文笔的笨拙,一直没有找到恰当的切入口和表述方式。但这一段经历、记忆,却在脑海里扎根下来,不断沉淀、发酵,且历久弥新。尽管后来,因工作之便,也到过了很多地方,白山黑水、戈壁草原、天涯海角、宝塔红岩都看过了,但记忆总不及这一次深刻。我想,最根本的原因,在于我的内心。学生时代的赤诚之心,在行走中无意间得以锻炼和提升。

(1995级汉语言文学专业曾志立)

场景一:拒打麻药缝伤口。那是在出发的第三天,黄老师在益阳桃江的修山路上不慎摔倒,头部鲜血直流,情况十分危急。医生反复劝说他在打麻醉针后再进行头部伤口的缝合,但黄老师以麻醉药可能对大脑造成损伤为由,坚决拒绝了医生的建议。我们几个男生无奈之下,只得在缝合过程中将他牢牢按在卫生院过道的竹床上,那场景至今回想起来仍心有余悸,依然能感受到当时的紧张与不安。

场景二:男生泅渡沩水河。记得那是一个炎热的午后,我们从回龙铺前往花明楼的路上,抵达了沩水河边。中午的烈日炙烤着大地,河边没有一丝树荫遮挡,只有一条孤零零的木船靠在岸边。我们喊了半天,船老板才慢悠悠地赶了过来,看到我们近20号人,他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然而,黄老师一句“女生带行李坐船,男生泅渡”的决定,让船老板当场愣住了,半天没回过神来。

(1996级思政专业杨国红)

上世纪90年代,没有手机导航,远行只能凭借研究纸质地图来做行程攻略,出远门遇到小偷、骗子是寻常事。那一年,黄向阳老师27岁,我们18至20岁,奔赴延安的那次行走,可以说是走上工作岗位不久的大孩子带着一群涉世不深的孩子在行走中观世界、拓视野、强信念、增意志、长本领。于校方和带队老师而言,有的是在实践中育人的智慧,在研判安全风险责任中负重前行的担当,于所有报名加入的学生而言,有的是热血向圣地、无惧艰难险阻的勇气。

……

负重徒步至清晨7时许,大多数同学的体力已经严重不支,每向前挪动一步似乎都需耗尽全身力气,肩膀上因为背包肩带的勒入,火辣辣的疼痛,脚掌磨出水泡却似感知麻木。视线被汗水模糊,山道在眼前扭曲晃动,耳鸣盖过虫鸣鸟叫,行进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农村公路的我们,几近崩溃。

突然,远处传来了汽车引擎由远及近的轰鸣,“是早班客车!”有人惊喜地呼喊。当早班车行驶至我们身旁,了解到步行至黄厂还有两三小时的路程时,有些同学再也没有勇气与力气继续走下去了,便搭上了顺风车。也有些同学想了解自己究竟有多大潜能,不想走捷径,更不想半途而废,终于在咬牙坚持行走了3个小时之后,与同伴胜利会师。而我,就是其中拖着被磨出了大大水泡的双脚,坚持行走至最后的为数不多的女生之一。

(1997级汉语言文学专业邓玉华)

有一日,我们徒步在陕北炙热的黄土高原上,时值中午又渴又累。有两三人走进一户村民家中,一位朴素明净、大约八九岁的小姑娘,礼貌而腼腆地打开门,带我们去院子里打井水喝。聊天中知道,小姑娘上四年级,跟着爷爷一起生活。我们鼓励她好好学习,以后考上大学,去看看黄土高原外的世界。

那一天,小姑娘的爷爷收留了疲惫的我们。他从塬上赶回一只羊,我们在兴奋和不舍的矛盾中分享了它。离开的时候,我们留下了500元作为补偿。也是在那一天,我们真切感受到了黄土高原退耕还林还草初期,因政策措施落实不力等原因经历的阵痛,如何具体地影响到一个普通家庭。

(2000级汉语言文学专业杨国志)

那年,我正在读大二。上完老黄的公共课《当代世界政治经济与国际关系》后,他发布了暑假将组织学生社会实践的消息。加入QQ群后,我才知道参加他的社会实践是有选拔条件的,达不到要求的人会被拒之门外。无论是体能达标,还是出门在外的随机应变能力,以及吃苦耐劳的精神,我对此都不排斥。其实,最吸引我、最想参加的原因还是这次社会实践的目的地——敦煌。敦煌地处戈壁,气候干燥,对于社会实践来说,自然条件极其考验人。从文化角度看,敦煌洞窟壁画是世界艺术的瑰宝,更重要的是,敦煌作为佛教文化的重要驿站,对于一个教授马列主义的老师带学生去那里社会实践,其真正意义何在?带着好奇和疑问,我加入了社会实践的队伍。

(2002级英语专业徐萃丹)

实践活动让我进一步了解了中华民族悠久的历史、灿烂的文化。纵观全世界,有哪一个民族像中华民族这么悠久的历史,而且中华文明是没有中断过的,中国的劳动者是勤劳且智慧的,我们不能因为近代西方的崛起而对中华文明妄自菲薄、盲目崇外,认为国外的月亮比国内的圆,只要对中国的文化越了解,就会对中国文化越自信。

(2006级汉语言文学专业解巾英)

毕业后,我曾经有一段时间对职业选择感到很迷茫,我找黄老师咨询,他告诉我:回到农村去,或许你会成为一名不错的老师呢。于是,在支教一年以后,我回到苏北老家,成为一名乡村小学英语老师。回到了我熟悉的农村,回到了我来时的路。如今,我已经是有着十三年教龄的骨干教师了。假期的时候,偶尔也会带着孩子出门增长见识。

(2007级英语专业陈飞飞)

我时常翻出那些老照片,与我的孩子一起分享这段宝贵的人生经历。尽管她可能还不完全理解行走的价值和意义,但当孩子渴望着那充满挑战的行走时,我不失时机地告诉她,妈妈当年的行走不是只有晴空万里和平坦的大道,而是经常会在面临狂风暴雨、泥泞的道路上翻山越岭;当困难出现时,我们要做的不是退缩,而是勇敢地前进,只有敢于挑战、敢于突破自我的人才能够看到世界上最美的风景,才能成为人生的赢家。

(2007级思政专业覃晖雁)

农村调研的意义还在于那些如期而至的陪伴。

至今我仍然难以忘记那些农村留守老人每年暑假期盼我们到来的眼神,在我们调研的那段时间里,村里的老人们会多煮几个玉米,用以款待“不期而至”的我们。我至今依然忘不了那个叫媛媛的小女孩,第一次见到媛媛时,她那双清澈见底的眼睛盯着我们看了好久,就在我们疑惑之时,她却冲我怯生生地喊出了一声“妈妈”。媛媛的奶奶告诉我们,她妈妈外出打工了,一岁多的小孩子已经忘了妈妈的模样,见到年轻的女孩就喊妈妈。更难忘在我们结束社会实践离开时,老人们握着我们的手,不舍地问道:“明年,明年,你们……还来吗?”从那以后,在黄老师的带领下,学弟学妹们开始了长达十多年的陪伴。

(2008级思政专业苏海新)

同样宝贵的,是在一次次行走中学会“透过现象看本质”。

还记得当年渫水河中的一艘挖沙船引发的系列追问:“为什么会出现这艘挖沙船?”“村民为何要买沙?”“村民为何能够买得起沙?”“如果中国产业结构调整了,不需要农民工了,农民到哪里去?乡村经济如何发展?”……这些追问不仅让我们书本上的抽象的知识变得具体而鲜活,多年以后再回想起,才发现这些追问一步步地成为中国发展过程中不得不面临的问题。

(2008级思政专业齐赛)

对我而言,参加这几次社会调研,最大的影响就是改变了我的人生走向。因为偶然参加第一次调研活动,使我咸鱼般的大学生活有了一丝目标。因为参加第二次调研活动,认识了给我“再来一次的勇气”的人,才有了我后续十几年的励志故事。事后回忆,如果当初没有参加这次活动,我的人生轨迹又会是怎样?

(2009级应化专业谭杰)

理性地思考社会很重要,放下理性去感受社会同样重要。乡村振兴战略的意义,是村里一栋栋新修的房子,一条条整齐的村路。大规模务工人口进城带来的乡村阵痛,体现在空巢老人空洞的眼神中,在留守儿童稍显怯懦的性格里。村民的淳朴善意,是雁池乡每天早晨上街给我们买零食的奶奶,是把我们的照片当亲人一样挂在家里的爷爷。这些具象的感受,让我在工作多年后,尤其是进入深圳的体制内工作后,心里也一直有个角落留给了乡村。最高领导人说:贯彻党的群众路线,首先要对群众有感情。我想我对群众是有感情的,这份感情正是从大学时代的一次次行走当中建立的。

(2011级思政专业张红芳)

5年前,我一个刚进入大学的弟弟问了我一个问题“脱贫攻坚工作那么重要,为什么我感受不到,这项工作有什么意义?”我反问他,你多久前回过自己农村的老家?他告诉我农村的老家只停留在自己的回忆里。我说:那你应该先回农村老家住几天,和留在那里的亲戚朋友交流一下,答案就摆在那里,千万别进了象牙塔,就忘记了象牙塔是靠群众一砖一瓦建起来的。

……

弱势群体、贫困群体、边缘群体,他们有很多话需要说,也愿意说,但更需要的是一个放下姿态、放下身份的倾听。如今,我成了乡镇基层工作的一分子,经历了脱贫攻坚、乡村振兴,真实感受到了农村翻天覆地的变化,“两不愁三保障”“饮水安全”“户户通水泥路”“务工补贴”“雨露计划”“农村生活垃圾、污水治理”……这些与村民美好生活向往息息相关的惠民政策能够落户到人,必定凝聚了很多愿意躬身倾听、感同身受的基层工作者的心血。

(2012级汉语言文学专业王森湘)

受沿海与内地显著经济差距的影响,雁池乡众多劳动力纷纷涌向城市务工,致使村中仅余留守老人与儿童。面对亲情与物质追求的失衡现状,我们不禁深思:究竟如何才能留住农民的脚步,让乡村重焕生机?在这个小小的电子加工厂,吸纳了几十位妇女就业,它为人们提供了一份新的选择,更为留守儿童留住了一份母爱。这也是雁池给乡村发展提供的一种出路,只是不知那昔日的小小电子加工厂,是否已茁壮成长。

(2013级思政专业张小娟)

大学期间的乡村调研,不仅让我看到了中国乡村的多元面貌,更教会了我一套“从实践中来、到实践中去”的工作方法论——它不是书本上的理论,而是踩过泥土的踏实、听过民声的敏锐、解过难题的自信。如今,当我站在税务工作的岗位上,回望雁池乡的那段经历,愈发清晰地认识到:实践的价值不在于“解决了多少问题”,而在于培养了“永远向现实学习”的心态。这种心态,让我在面对乡村振兴的复杂挑战时,始终保持敬畏与创新。

(2013级思政专业曹志勇)

刚入大学时,我对思想政治教育专业满是抵触,总觉得它枯燥又遥远。直到加入黄教授的实践队伍,我才发现思政课原来可以如此鲜活。龙阳村的扶贫启示、红军树下的历史回响、“半条被子”的奉献温度、五雷山的管理反思——早已超越了个人记忆,成了我最独特、最宝贵的教学资源库。我将这些真实的中国故事融入了自己的校本选修课程。这些源于亲身实践、带着烟火气的经历和感悟,让我的课堂变得有温度。

(2015级思政专业付云云)

活动结束后,我并没有立即感受到自己从中获得了多少实质性的益处。那段经历宛如深埋的记忆宝藏,鲜少重见天日。直到考研复试,当面试的老师们对我的这段实践经历表现出浓厚的兴趣,并且就此提出各种问题时,我才恍然醒悟,这段经历对本科背景的我而言,如此至关重要。幸运的是,我对此也有所准备,最终顺利地通过了复试。

(2017级思政专业王亚平)

两年多的调研与宣讲,虽然没有完全达到黄老师提出的“提笔能写,开口能讲,遇事能办,迈腿能走”要求,但我知道,我已经完成了一场华丽的转身。今天的我,已经在初中思政课的课堂上做到收放自如,但在宣讲时养成的习惯还是会促使我上完课后去反刍,“我讲的,对学生认知能力和思辨能力有没有帮助?我对得住学生对知识的渴望吗?”

(2020级思政专业陈蓉)

常德日报记者 郑彦 整理


编辑:周胜兰